对唐代诗人薛涛的了解,大概最多的八卦资讯,她跟元稹才子佳人的故事,看上去唯美,却没有一个好的结局。但薛涛与同时期的女诗人鱼玄机、李冶相比,有多了些幸运。专栏作家寇研的《大唐孔雀》从孔雀的视角出发,看待她一生的命运,实在是耐人寻味。
大唐的诗歌可谓是中国诗歌的高峰。薛涛以诗名,无论是在眉州,还是后来定居的成都,诗歌一直是她生活的重心。薛涛从属于乐籍,因此在诗歌里时常可见应酬诗,对地方风物的吟诵也不在少数。从这里大致可以看出她所生活的环境,看上去很美,照时下的话来说,命运并不是掌握在她的手里。所以,薛涛才有可能因为“任性”被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罚往边地。这虽是小小的惩罚,却让薛涛看得了生活的本质。
在诗酒娱乐之余,薛涛还是积极且主动地改变人生,她就像励志姐,哪怕是在糟糕的环境里,也能够开成一朵花。却不像时下的一位讲道德的女士,却在汇丰瑞士银行拥有账户。薛涛的才华是举世公认的,所以不少文人墨客到了成都,都要拜访薛涛,甚至想结识韦皋,也得跟薛涛先来往,那时候没有“雅贿”,而是真金白银。这也是人情往还的一部分,薛涛阅人无数,却依然保持着一颗诗人的心。
元和四年(809年)三月,当时正如日中天的诗人元稹,以监察御史的身份,奉命出使地方。他久闻薛涛的芳名,所以到蜀地后,特地约她在梓州相见。与元稹一见面,就被这位年仅31岁的年轻诗人俊朗的外貌和出色的才情所吸引。元稹与薛涛的情感注定是一场桃花劫。元和九年春,薛涛由成都赴江陵会晤元稹。距元和四年初次见面,现在已有约五年了。这可以用余秀华的那首诗来形容。但最终是没有结局的姐弟恋。
从此以后,薛涛的情感世界变成了空白。“薛涛笺”的出现,可以说填补了她人生的空白。从薛涛留下来的诗词里,大致可以让我们看到大唐时期的社会风貌,以及成都的市井人情,好像是一抹彩虹,映照在成都上空。
如果说女诗人的敏感成就了薛涛的话,她与孔雀的链接,更像是孔雀的言说。史载,韦皋镇蜀之初(贞元元年、公元七八五年),南越献孔雀一只,皋依涛意,于使宅开池设笼以栖之。至大和五年(公元八三一年)秋,孔雀死。次年夏,涛亦卒。这样的情感关系,还真不好形容,给以定义。
寇研以生花妙笔来书写薛涛的一生,生动的故事之外,有着对大唐生活的深刻了解。薛涛作为一个文艺青年,她留给我们的,岂知是诗词,也还包含了诗歌些许的传统,只是在庸俗的诗歌世界里,她已被遗忘了。
有意思的是,成都薛涛研究会今年拍摄了以“薛涛”为主题的微电影《大唐才女薛涛传奇》。微电影取景于望江楼公园,时长20分钟,通过书香少女、坠入乐籍、充军松州、元薛佳会、制笺咏竹、独上高楼薛涛重要的6个人生经历展现薛涛出众的才华、高洁的品质和跌宕起伏的一生。对薛涛的书写,窃以为不妨看作是对一个时代的纪念了。